惦記著李晴，封染沒有繼續追豬肉張，而是往回跑。

頂樓。

李思思坐在沙發上，似笑非笑看著李晴。

李樂已經從屋裏出來，關心的問李晴有沒有事。

李晴搖頭，說沒事。

從小到大，豬肉張打李晴的次數都數不過來，李晴已然習慣。

比起豬肉張的打罵，李晴其實更怕李思思。

李思思坐在沙發抽著煙，李樂和李晴都大氣不敢出。

“李晴，你也19歲了吧。”李思思慢悠悠開口。

“我白養你那麽多年，你也是時候回報一下我了。”

李樂緊張的握住李晴的手。

該來的還是來了嗎！

“下午去醫院做個膜，回頭跟我去接客吧。”李思思說。

“媽，我不要。”李晴一聽這話，直接跪了下去。

李樂的膝蓋腫的老高，跪不下去，只能苦苦哀求：“媽，你不要讓姐姐下海，等我好了，我會賺錢養家的。”

“李晴，剛才那個房東的外孫是你的小男友吧，別怪媽沒提醒你，像他那個年紀，打打架鬥鬥狠還行，真需要錢，他還要跟家裏伸手，他沒能力養你，你也別做那些不可能的夢，我們這種人，是不可能有愛情，還是實際點，趁著還年輕，還有點姿色，多接幾個客。”李思思的語氣淡淡的。

“媽，我不要，我可以做其他的，我求你了。”李晴抱住李思思的腿苦苦哀求。

“沒用了，我已經給你安排了客人，下午去做手術，好好打扮，晚上跟我出去接客。”

“媽，你為什麽還是那麽迂腐，現在社會就業機會那麽多，你為什麽非要逼姐姐下海。”李樂看不下去了，幾乎是咆哮出聲。

“為什麽？”李思思冷笑，“呵，女承母業不好嗎？不對，準確來說，是母債女還。”

李思思揪住李晴的頭發，惡狠狠瞪著李晴，說：“你媽不是想讓我一輩子萬人騎嗎，我就讓她女兒跟我一樣，哈哈哈……”

李思思每次癲狂的時候都會說這樣的話，一開始李晴還以為她知道自己的身世，可是問了幾次一無所獲後，李晴覺得李思思大約是在胡說八道，也就沒當回事了。

李思思的人生大起大落，她有抑郁癥，偶爾還有點神經質，李晴以為她又在胡說八道。

“媽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，求你了，不要讓我接客。”

砰！

封染一腳踹開門。

大長腿如風一般走來，封染一p股在李思思旁邊落座，沙發凹陷下去。

手大刺刺搭在沙發上，封染睨著李晴，說：“李晴，你好歹還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，怎麽就那麽死腦筋，這個八婆讓你接客你就接客？不會反抗？”

“小子，生活沒你想的那麽容易，反抗？她有那個能力？”李思思的手又職業性的想往封染臉上摸，封染嫌棄的一巴掌打開。

手被打開，李思思也不生氣，繼續說：“她不工作，你養她？你給那個拖油瓶做手術？”

李樂慚愧的低下頭，如果不是自己拖累，李晴也不會這麽辛苦。

他的病好不了，只能預防和治療，是個花錢沒有盡頭的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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